消夏

除夕


萧承煦x禹司凤水仙


没头没尾,随便写写,给大家拜个早年?


大概是西谷心如死灰凤穿去了长安诺,和同样心碎欲绝的摄政王萧承煦彼此救赎了然后归隐不问世事这个样子


*片段灭文警告



除夕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早些,纷纷扬扬下了快半个月。


禹司凤懒洋洋地提不起精神,窝在榻上把萧承煦的手指一根一根掰来掰去的玩,萧承煦不在意,一边看书,偶尔也捏捏他如玉的手指。


屋里烧着暖融融的地龙,叫人连大衣服也穿不住,窗外雪落的声音平和静谧,禹司凤渐渐觉得困眼惺忪,连连打了两个哈欠。


萧承煦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的书,一打眼看到他这个样子倒笑了起来。


“这么困?”他低声问,手上却一用力,换了个姿势,叫禹司凤跨坐在了他怀里。


“……好晚了,”司凤嘟囔一句,啄了啄他下巴,想了想,又咬了一咬。


萧承煦的胸膛因无声的笑意震动起来,他把禹司凤压下来,深深地吻了过去。



厮 | 磨了一整夜,萧承煦本以为禹司凤今儿要睡个懒觉,不曾想早上一睁眼,身旁却已空了。


近身伺候的丫头叫群青,原是他娘放在他身边的姑姑调教出来的,跟了他许多年,乖觉无比,不等他问已说了出来:“公子去集市啦。”


萧承煦奇道:“他去集市里干什么?可有人跟着?”


群青抿嘴笑,给他披上大氅,又拿黄铜手炉给他,这才说:“公子带了忍冬,说就去买点东西,让您不必去接他呢。”


萧承煦看她一眼,点点头,径自走了。



江南富庶,临到年关更是热闹非凡,一条街走下来满眼都是红彤彤的喜气。


萧承煦老远瞧见禹司凤,还是清伶伶一个,他平日里穿得都素淡,这年节上也不免被府里的姑姑们絮叨着穿些织样繁复的衣饰,今日他着一件天青色竹枝暗花的深衣,瞧着倒是比他刚来这个世界时气色丰润许多。


萧承煦便不由微微笑起来。


正立在那摊子前的禹司凤若有所觉,回头看到他,便也笑起来,笑到一半,想起昨晚,一扭脸,不看他了。


萧承煦只得自己走过去,把那手炉往禹司凤手里一塞:“买什么?”


禹司凤不看他,怕笑意忍不住从眼睛里跑出来,只装模作样地在那摊子上挑挑拣拣,萧承煦也不催他,末了在他拿出夜明珠时拦了拦,嘱咐忍冬拿碎银子付了帐。


两个人并着肩慢悠悠往回走,萧承煦还是好奇,看忍冬拿着一手锅子一手架子,忍不住问:“府里是缺什么东西?”


禹司凤还是不看他,眼看着大门都到眼前了,才慢慢地说:“今儿是除夕,有点想吃羊肉锅子。”


萧承煦一愣,他年少时在盛州的草原上策马,累了家去,母亲总也给他盛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后来刀里枪里,马上鞍上的过了半生,总归是在心碎之后又等到了这么一个熨帖的人。



那日禹司凤从马车里把奄奄一息的他救回来,生受剜心之痛,以心头血为引,用离泽宫秘术将萧承煦命数承于自身,此后萧承煦便不爱看他劳动,只恨不得把他当个瓷娃娃,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口中又怕化了,但他要做的事情,只要不伤及己身,萧承煦总是纵容的。



禹司凤自己是不大吃这些荤腥的,食量也小得很,萧承煦不差钱,府中厨子水准都是绝佳,他素日里也少下厨,这一遭倒引得萧承煦心软起来,站厨房门口不走。


周围伺候的厨娘丫头一径悄没声息地退下去了,司凤无法,只好拿了个凳子给他,指使他剥两颗葱。


锅子架起来,鱼早煎得金黄,熬一锅雪白汤,切得整整齐齐的姜片澄黄,青葱碧绿,大枣殷红,汤沸了下片得薄薄的羊肉片,打着卷儿的捞起来,蘸着现澥开的芝麻酱,一口下去,又香又浓。司凤又取一壶酒来,两个人对坐,吃着喝着看着对方,半晌掌不住,齐齐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司凤吃得不多,酒喝了不少,带嗔的话声里被酒意倒蒸出十分温软笑意。


萧承煦不与醉鬼论短长,禹司凤却不依不饶起来,萧承煦难得见他任性,心中喜欢,只含笑看着他,看得禹司凤要恼起来了,才慢慢说道:“我从前不信天命,总想着要与它争上一争,到头来却只得一个悔字。”


他说着,安抚地握握禹司凤的手,又道:“但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我已是死过一次的人,如今只觉得,你在那时候出现在我眼前,当真是上苍垂怜。”


禹司凤不说话,天不知不觉已黑了,人世的万千灯火亮了起来,映着雪色月光,在他眼睛里凝成一颗将坠未坠的泪珠。萧承煦忍不住,走过去把这颗晶莹拥入了怀里,吻去了。


鞭炮声响了起来,外间有小孩儿笑闹的声音,萧承煦拥着禹司凤不想动,时不时亲一亲他,不带情 | 欲,只是在吻全世界最值得珍而重之的宝贝。



新年到了。



“新年快乐,司凤。”

“新年快乐,承煦。”


言语不可尽诉情衷,月色下的两个影子合成一个,从此以后,余生多久,供你拥有,守到白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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